也算是炮友吧
那个时候我常常听张楚的一首歌：《爱情》，里面有两句歌词是这么念出来的：
你说这个城市很脏，我觉得你挺有思想……多么直白讽刺却又异常真实，
犹如当时（或说现在）的愤青们一般，
只要是侃天说地聊到诸如国家制度、政治体制、城市进程、文化传承等大而空的话题时，
往往都是幼稚单纯、一知半解且不加思考的消极否定态度。
这些抱怨和咒骂就如同上面那句歌词一般，只要你皱着眉头以不屑一顾的语气说出类似的话，
如：我觉得现在的这座城市已经不复当年了，她已经没有灵魂了，她太脏了……
说完就深深吸入一口烟，再缓缓吐出，注意双眼要深沉状直视前方良久，
这之后千万别进行过多解释，比如为什么觉得她脏啊之类的。
当然，你也可以破口大骂，我操他妈的，现在这个叫城市！你在这里有自由么！
你在这里有呼吸么！我们所有的人！都只是躯壳与行尸走肉！
同样，你可以说完这段话后狠狠咂一口烟再一字一句重复一遍：操！只！是！行！尸！走！肉！
说完后，让自己陷入一种绝望与茫然情绪中，这样的话，恭喜你，装逼成功！
所以说，不管选择的叙述方法与表现形式为何，但只要选对了听众，
再说出这样的话绝对比你口沫横飞夸夸其谈黑格尔的形而上、
或者柏拉图、苏格拉底与亚里士多德三位巨匠的成就以及对后世影响力要显得更有深度了，
自然而然的，在听者心中，你就成为一个“挺有思想”的年轻人了。
我甚至还在幻想张楚当时是听众还是讲述者。
抱歉，前文说了这么多废话，其实想说的就是，我正好在年轻时遇上了这样的人，
她是一位北京女孩，她兼备了深沉装逼与破口大骂这两种习性与态度。
她面容姣好，长相甜美，笑起来时那张嘴颇有梅格瑞恩的感觉，
但同时她抽烟酗酒、她纹身扎一头脏辫、她瞧不起自己身份证上的名字，
她听摇滚乐看深晦莫测的哲学书籍，她与一支地下笑乐队的一名鼓手交往多年，
她搬出自己家在西二环与另外几个男生合租了一套房，还有，她手头拮据。
她是我的网友，尊重她的意愿，就叫她的网名“蜗牛”吧，是最早玩QQ时胡乱加的一个朋友，
属于那种加了后还老套模式化地说声“你好”的早期网友，感觉那几年网络上远没有今天这么精彩，
因为之前聊一些话题还比较投机，她就叫我去一个聊天室，说里面有她发的一些东西，
我就进去看了看，那几年我挺喜欢那种肮脏美学与暴力美学的东西，也会去听点死亡金属之类的。
进去后一看，的确是很合胃口，入目皆是肢解、凶杀、强暴、解剖等事件的第一手影像图文资料，
看得很是过瘾，跟她之间的对话也就多了很多，话题逐渐衍生到生活范畴上，
也就这样，我得知了蜗牛的一些生活情况，就像我上面说的那些。
那个时候我还在山沟沟中那个工地上呆着，还在整日费劲心机书写编撰那些伟大光辉中正的东西，
我自觉当时已经快吐了，蜗牛当时在北京一家文化出版公司上班，好像是，她的工作主要是负责一部分与宗教有关的文稿。
有一次蜗牛在QQ上跟我抱怨，她说她正在校对一篇关于道教修性的文章，已经看得受不了了，
刚好大学的时候我对这些东西颇有兴趣，也自学读过一些相关书籍，我说要不你传给我，我给你看看。
就这样，我给她校对完那篇文章，并补充了少量内容。
那次完了后，她就说，像你这样的人，还呆在那个山沟里面，也真是可惜了。
那个时候我因为与那位32岁女子之间的情事越闹越大，（前文有写过）在这里呆得也很压抑，我渴望去到外面看看，
当时我就问她，那我去北京怎么样？
蜗牛一口就应了下来，好啊，你来了的话就先住我这里呗，反正我现在一个人在外面租房住的，最多再到地下铺一张床。
一个月后，我坐着硬座去了北京。
蜗牛来火车站接得我，那天她带着一副很大的苍蝇镜，顶着一头乱七八糟的小辫子，
一件灰灰的亚麻布t恤，下面一条牛仔短裤，脚上一双高邦匡威，一双大白腿露在外面，很是扎眼，老远我就看见她了。
两个人面对面时，她上上下下打量我了好几眼，笑了笑只说了一句话，你比照片上还要瘦。
那天下午，她多借了一辆自行车，带着我反向进入首都标志，我们从午门端门一路向前骑行，最后出来到了天安门，
我们停在那里，我发我身上的烟给她，她摇头，你那个太冲，说着她自己掏出一包中南海，
抽完一支烟后，她又带着我七拐八拐来到后海，最后找到一家有爵士乐表演的西餐店。
吃饭的时候她说，还好你来了，不至于让我本命年的生日这么无聊一个人过。
我问她，你男朋友呢？不陪你过生日？她没回答，时隔多年，我仍然记得很清楚，
她打了个响指，在昏暗灯光和温软小号的陪衬下，又冒出一句，内傻B！
虽然现在偶尔想到时会忍不住发笑，但当时我觉得她真他妹的酷。
吃完饭结账时，蜗牛从口袋里掏出一大把皱皱巴巴的钞票，感叹了一句，又是半个月工资没了。
回到她租的那间房，发现地下早已用榻榻米铺好了一个位置，她自己就睡一张窄窄的钢丝床。
她观察我的反应，问了句，还满意不，我说挺好的，蜗牛就伸出手，算你三百，我们合租这间房的租金，
接过钱她又说，你先出去一下，我换一下睡衣。
出来时，一个长头发的男青年上下看我几眼，（我那时剪的是个光头）凑上来发给我一支烟，这位爷，才出来？
我随意嗯了两声接过烟，抽了几口后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顿时摇头点头都不是。
第二天醒来时已经快10点了，蜗牛已经出门上班去了，出了房间后我顺便就在这套房里面转了转，
这是一套三室一厅一厨一卫的房间，但整体面积也不算大，估计最多80平米吧，
我跟蜗牛住的是最靠近大门那间，其余两间房中，直到我搬走离开这套房，也不清楚这里面到底住了多少人，
这帮孙子经常是来了住一个星期三五天后，又换成一批新面孔，等到我刚刚熟悉了，又不见了。
唯一住得长久些的估计就是睡客厅那张床的两个小伙子了，一个是东北的，具体什么地方的忘记了，
他总是早上一大早回来，下午五六点出门，后来我才知道他在三里屯一家酒吧里面上班，
他自己说他是调酒师，但跟他共用一张床那个人说，你听他吹，丫就一门童。
说这话的小伙子是位地道北京人，工作较为正常，在琉璃厂附近的一个古玩店上班，
我第一次问他具体是干嘛的，他就笑嘻嘻回答我，忽悠人的工作。
其余那两间房中，基本都是一些玩乐队的人，但说实话，我觉得他们的技术真不咋地，
我听过他们在房间里面排练的歌曲，老是漏洞百出，
再加上早几年读大学时我也摆过摊卖过打口碟，我跟他们聊这些，基本就只能聊金属类的，颇觉无聊。
除此外，这帮人最喜欢干的就是聚在房间里面抽大麻，第一次看见时我真不知道这就是大麻，那玩意像屎壳郎堆出的一个球一样，
他们拿一个矿泉水瓶，里面灌上大半瓶水，把瓶盖上面挖一个洞，放一点点大麻上去，再用打火机点燃，就看见这东西冒出白烟了，
但很奇怪全进到瓶子里面，等到这白烟密集浓厚起来，再扭开瓶盖，嘴凑上去深深一口吸完，缓缓吐出，人就软在床上了。
蜗牛最早时就跟我说了，你跟他们聊天可以，但最好别去碰这些东西，
我问她你吸过没，蜗牛笑了笑反问我，你觉得呢？我说你肯定吸过，
蜗牛还是笑了笑，点了一支烟，我就吸过一次，也是好奇，但那天吸了后，吐了一整天，
他们都说我对这个太敏感了，一般人最多只是头晕想睡觉。
很快，我就在这间房里面住了一个星期，这几天中除了吃饭外我基本足不出户，
整日就窝在房里面看看书听听音乐，跟蜗牛也属于不温不火状态，
从我到了的第二天晚上，她几乎每天晚上都是十点半以后才回家，然后和我随意聊一两句，抽支烟换睡衣睡觉。
除了第一天她叫我出去回避一下，第二天她直接就当着我的面脱下t恤，
当时看见后我楞了一下正准备开门出去，蜗牛头还在衣服里面就制止我，
别呀，还想让更多人看我啊？
不得不说，蜗牛的身材，至少上半身让男人看了真是没一点欲望，完全就是干瘪瘦弱型的，
但偏偏那屁股又滚圆肥翘的，我估计她的罩杯也就是A，事后证明的确如此，
她自己倒是很有自嘲精神，就算是两颗草莓也得罩一层保鲜膜是吧。
我从来没想过会跟蜗牛做爱，虽然之前我跟她在QQ上也聊过这些，
我说我身体不强但是欲望挺重的，换古代就是那种需要秘制春药且研习房中术之人；
蜗牛紧接着就说她也是欲望强但是更注重心灵沟通的，她打过来嘿嘿两个字，
马上又说，换古代说不定也是那种要红杏出墙的女人。
QQ上虽然什么都说，但第一次见面包括这后来，我们俩一次没聊过这些内容的话题，
而且也很怪，那段时间我浑身犯懒，对这事一点想法都没有，
偶尔看见蜗牛挂在房间窗台上晾晒的黑色内裤，我也没有丝毫兴趣。
直到那天晚上，我已经睡着了，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回来的，
她把我摇醒了，说，陪我聊聊天吧，我看看手表，已经是晚上2点多了，也只好爬起来，
虽说是陪她聊天，但她对我这个人和我说的话恍若无物，
她坐在床上，只是一支接一支地抽烟。
再仔细看看她的脸，我敢肯定她今天早些时候哭过，而且很厉害。
就在这个时候，蜗牛忽然转过头来，你上来抱抱我。
她说这个话的时候双眼迷离，眼中甚至还泛着泪光，
我也没多想，坐上她的床正张开手准备抱她，蜗牛直接就扑倒我了，
然后就吻了上来，很激烈那种，我完全没想到。
马上她就脱掉自己t恤胸罩短裤内裤，几秒钟后全身赤裸趴在我身上，
我想着我要是不脱衣服未免也太说不过去了，但那天晚上状态非常不好，
我几次想到馨，下面也硬不起来，蜗牛一边和我接吻，一边抚摸我下面，含含糊糊说了句，怎么不硬呢？这么小？
马上她就做出一个举动：伏下身去开始给我口交。
也不得不承认，蜗牛的口技真的好，就这样，我的下面被她那条温软灵活湿润的舌头重新唤回生机，
蜗牛眼见时机一到，根本不顾我的感受，直接就坐了上来，然后马上自己上下耸动起来。
大约动了五分钟吧，她趴在我身上，我累了，你上来，口气不容置疑，我也只好勉为其难上来开始抽动，
说实话，那是我第一次觉得最不真实的做爱，首先是这过程发生得太迅速也太没有前兆了，
其次，这是我第一次用普通话跟异性做爱……感觉像是在拍电视剧一样。
我把她压在身下，插了几分钟就觉得不对劲，用这种男上女下的姿势时，
我一般都习惯双手紧抓对方乳房，但蜗牛的那两只……真还不如抓我自己的。
我拍拍她的屁股，也真叫心有灵犀，她马上就转过身去，这种体位让我重新找回一丝感觉，
我开始用力冲刺，双手也使劲捏着她的两瓣屁股，她似乎也蛮受用的，
一直随着我的节奏发出呻吟声，很好听。
捏了一会我觉得不过瘾，开始腾出一只手，想用手指插进她的屁眼中去，
刚刚插进一个手指头，蜗牛就叫了一声，别，疼，今天刚被人捅过那里！
但那个时候听见她那声痛苦叫声后，我觉得体内有什么被刺激唤醒一般，
就好像是男人本性中蕴藏的兽性与折磨欲吧，我没有理会她，不仅没有拔出，相反更用力更深入捅了进去，
她开始大声叫了起来。
特别狗血的是，我们俩正做到一半时，睡在客厅那哥们开始过来拍门了，
二位爷，你们不休息我正睡得香呐，麻烦二位爷小声些，多谢多谢……我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拍门声影响得差点软掉了。
还好，最终我稍微凝神，还是把这次圆满完成了，做完后，我们靠在一起抽烟聊起天来，
她说，你在QQ上说的还是蛮老实的，不大也不算强，但也还行。
我笑笑，还是关心问了问她今天是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蜗牛想了想才告诉我，原来她今天和她那个鼓手男友分手了，之前闹过很多次，但总是磕磕碰碰，
她说这次是真分了，原因是那鼓手跟一个河北来的小姑娘好上了。
走的时候她男友说，最后还是再做一次吧？蜗牛想想就答应了，鼓手又说，那你让我从后面来一次，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蜗牛鬼使神差地又同意了，虽然过程中她已经后悔了，但还是忍着剧痛直到结束。
说到这里时，她骂了一句，操他妈的！这么疼，也不知道明天还能不能拉得出屎来。
我安慰她说，没事的，只要没肛裂就好了，要不，我再给你看看？
蜗牛笑笑，你丫现在这么好心了，开始叫你不要捅的时候呢？说得我脸上一阵发烧，结结巴巴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她。
正准备下床时，蜗牛就说，你也别下去了，以后咱俩就睡一张床得了，这么小的地，再给你安一个铺挤不挤。
那天晚上她很快就睡着了，我失眠了，一直想着馨的那张脸，
迷迷糊糊中她似乎在我面前流着泪说，这么快你就又跟别的女人好上了。
我也不清楚什么时候睡着的，第二天一大早醒来后，再次看见面前那双大白腿，我的欲望马上就起来了，
想着昨晚做的时候还没仔细看过，我趴在蜗牛的两腿之间，分开她的双脚细细看了一遍，
她的外阴跟她全身的白色肌肤完全不匹配，大阴唇色素沉淀较深，
唯一称道的是阴毛修理得很不错，是一个整齐的倒三角。
我凑上去闻了闻味道，由于昨晚我是内射的，此刻她那里还是浓重的交媾后留下的腥骚味，
我再分开两片阴唇，里面就好看多了，粉色的软软的，忍不住我就凑上嘴使劲吸了起来，
手指头也开始动了起来，她的阴蒂被我越吸越大，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只听见她大口大口的喘气声，
她的双手也使劲按住我的头，似乎想让我再深入一些。
又舔得一会，就听见她说，快进来，我忍不住了，快……说这话时她的声音带着那种哭声，听得我很带劲，
于是再次挺枪而进，这次做的时间很长，差不多半个小时。
完事后蜗牛懒懒靠在床上又躺了半个小时左右，我也躺在她旁边，不知不觉中我们俩又睡着了。
再次醒来时，蜗牛已经站在我床前用浴巾擦头发了，
见我醒来她笑了笑，擦干头发后她脱下身上围着的那块大浴巾背过身去穿衣服，
我伸出手从她后面绕过去捏她的乳头，蜗牛扭着身子躲闪着，别闹，快去洗漱，中午我请你去吃川菜。
就这样，蜗牛成了我的……炮友吧，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我俩这关系，想来想去还是“炮友”稍微贴切一切，
首先，我们各自经济独立，我们出去逛街什么的从来不牵手，我们没有给对方买过任何礼物，
我们从来不过问对方的私生活，我们对于彼此有了任何新恋情或者发生新一次的关系都毫不介意……
但我们每天晚上睡在一张床上，而且任何一方任何时候想要了，不管对方是否疲倦熟睡中，直接翻身上来就是，
还有一点，写到这里我才回想起来，每次我都是内射，从来不问她是否是安全期。
以上这些种种皆是单纯性伴侣才会出现的情况，但即便是炮友，偶尔买点小礼物一起吃顿饭看场电影什么的也是正常的，我们都没有。
而除此外，我们多了一些聊天，很装逼的那种聊天，她会给我展示她最近才淘到的碟，会带我去某个艺术家的展览现场，还会带我去看一些地下乐队的表演；
我会给她说我最近看过哪本书很不错，哪部电影很感人等等，
而这些又是我认为情侣之间才会发生的情况。
不过不管是哪一种，至少我们两个人都习惯这样的相处方式，这就够了，
这样的相处方式维持了很长一段时间，差不多小半年。
到后来我们也逐渐清楚了对方做爱的节奏频率包括一些细节喜好，有时候遇上她心情好的时候，还会给我些许意外，
有一天蜗牛回家后眉飞色舞，据说是她负责的一项工作得到老板肯定，额外又给了她一些奖金之类的，那天毫无悬念地做爱了，
忘记说了，她特别喜欢我后入的方式，
做到一半时，她忽然叫停我，喘着气撅起大屁股，再用手扳开两瓣臀瓣，
问了我一句，今天你想不想试试这里，你不是一直想试一下么？看我犹豫的表情，她又说，开始我洗过了的。
我自认为我们还是好朋友，直到我找到工作搬离这套房以后，偶尔周末也会过来，然后还是依旧，
做完爱后靠在一起抽各自的烟，然后说说这一周的近况，聊聊八卦，再一起出去吃顿饭，
这种局面一直维持了很长一段时间，直到我又重新找了一个女朋友，这样的事情才慢慢没有了，
那个时候蜗牛也重新找了一个男朋友，比她大了将近20岁。
她给我说这个事时，我第一反应就是，他能满足你？你这么强的欲望呢！
蜗牛笑笑，那还不是便宜你这样的人了。
关于我新找的那位女友，以及她的这位新男友，
在这里就不多说了，那差不多又是两个新故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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